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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婠见他背上还背了个包袱,也不知装了何物,看着确实颇大,想了想便朝谢皎与秋璃道:“你们到外头守着,别让人发现这里,我与何寄说两句就回。”

谢皎与秋璃应声去了,秦婠这才转头又望何寄,他穿了件颜色极深的衣裳,夜色里也瞧不出是青是灰,束紧了腰,下面是束腿的练功裤,越发显得瘦削冷峻像柄剑。

“你刚回来?”她问他。

“回来有两日了,我先去见了燕王,才来找你的。”何寄道。

夜露深重,吹得人发冷,她往废屋行去,一边问他:“你去了哪里?有什么要给我看的?”

“其实当日送你到聚合庄后,我回了栖源庵附近。栖源庵竟要举庵搬迁,我趁着庵内收拾家当兵荒马乱之机潜入了佛骨塔,在里面找到了这个。”何寄把包袱从背上取下,打开后露出里面被红绸包的东西,而是略有犹豫地看着她,“你做好心理准备。”

秦婠没什么准备可做的,只越发好奇:“快打开。”

最后那块红绸被抽开,何寄双手擎起一物——油亮的花梨木灵牌,上头金漆的隶书,在昏昏的灯笼光下显出死一般的诡异。

秦婠呼吸一滞,怎么也没料到何寄拿出来的竟会是灵牌。她打了个激凌,手微颤地接过牌位,何寄便替她打起灯笼,让她看清牌位上的字——

先孝沈公讳从山府君生西莲位,立牌人为孝子沈浩允。

“沈从山?沈浩允?”秦婠脑中立刻便浮现当日在栖源庵佛骨塔前看到的少年。

瘦弱、苍白、惊惧的少年,同时似乎又阴郁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