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步伐极快,蝉枝一边走一边道:“夫人,早上孔黑的媳妇已经撑不住招了。”
孔黑便是四个门子其中一个,案发那夜负责守上半夜。四个门子断食已关了两日,只进水而已,除此之外,秦婠没用别的手段逼审他们,但到目前个个都还在喊冤,没人松口。秦婠只得另想法子,便暗中找人寻到他们家里去,只威吓说他们犯了大事要报官,还会祸及家人,果然便有人撑不住。
“说了什么?”秦婠忙问。
“药是孔黑下的,为的是给二老爷开角门放人出去。”蝉枝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为情,“二老爷与黄氏所住的那胡同里的王家寡妇有染,听说是黄氏给搭的线,这段时间常让黄氏悄悄把人带进府里,玩够了再叫黄氏把人送出去。那孔黑收了二老爷的钱,专替他开这方便之门。”
“竟有这种丑事?”秦婠脚步未减,“难怪他急着要人。可知那夜发生了何事?”
“那就不知了,孔黑媳妇只知道这些。”
“嗯。”余的,就要问孔黑了。
没几步路,秦婠与蝉枝就已抵至黑屋,果见沈从远带着三个小厮要强破黑屋的门,守在门口的仆妇不敢违抗,但她们没有钥匙,那门也开不了,正被沈从远的人砸开一半。
见到秦婠过来,仆妇们大松一口气:“夫人。”
“仲父这是在做什么?”秦婠上前问道。
“你瞎了眼不会看吗?”沈从远正眼也不给她一个。
“别砸了,蝉枝,给仲父开门吧。”秦婠淡道。
沈从远倒是惊奇:“怎么?你想通了?这么多天审不出来,终于打算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