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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寄拨开人群冲到她身边,拾起剑,沉声道:“秦婠!”

“连你也要和我说他死了?”秦婠抬头,一双眼布满痛怒。

何寄忽然语塞,半晌方道:“你撕烂白幔,踩烂奠灯,拆了这灵棚,又能怎样?能让他回来?”

一句话,说得秦婠顿怔。

何寄见她冷静,小心翼翼劝解:“秦婠,我知道你难受,但是……”

她却自言自语打断他:“是啊,我不能让他回来,我在这里怎么让他回来?”

“秦婠?!”瞧她又有些魔怔,何寄急了,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却不管不顾地往外去:“备马车,我要去大理寺找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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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沈府回来后,卓北安的心绪就没宁过。心绪不定,黄氏那案子查得就慢,审了半天也没有头绪,他只将沈从远先放回去。

那日他眼睁睁瞧着秦婠晕倒,却什么都帮不到,如今也不知她怎样了?镇远侯的消息已传得沸沸扬扬,听说侯府在着手准备丧事,她应该很难过吧?

每每想到她痛不欲生的眼神,他就无端心疼,痛到呼吸都难。

提笔写了两个字,他又将纸揉成团扔到地上,地上已满是纸团,他正要再取新纸,外头衙役忽然跑进来:“大人,镇远侯夫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