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个时辰了吧。”何寄看了眼天色。
“这么久他们还没过来?”秦婠有些惊讶。
“是有点奇怪 。”何寄也觉不对劲。
秦婠拍去手上与身上的食物碎屑,拎着他的外袍站起:“走吧,我们回去看看。”
何寄接下自己的外袍,只道:“好。”便听她又说:“刚才的事,谢谢你。”他闻言望去,她却已经垂头转身,不见脸上悲喜。
“秦婠。”他叫住她,她回头以目光询问,透亮的眼神望来,他却又说不出话来。
不过是想问问她可曾听到他在广泽村说的话而已,他竟又胆怯。
“没事。”
“那就走吧。”秦婠没有追问,冷静之后她想得更多的,是如何掘开广泽村的土,看样子少不得要回泰岩花钱雇些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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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愈发黑沉,雨虽然停了,天却还阴着。秦婠与何寄人手各举着一个火把,策马回到马车停的地方。
马车里燃着灯,车窗发出幽幽的光,有人影倚在车窗前。秦婠与何寄将马拴好,朝马车走去,车夫盖着斗笠歪在车前板上,其余人都在背着他们坐在马车前,黑暗隐藏了面容,让一切只剩下轮廓。
“等等。”靠近马车时,何寄忽拉住秦婠。
秦婠不解,何寄小声道:“有点不对,放哨的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