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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过,秦婠喘着粗气看向正用手压着自己的脑袋,把她压在屋脊后的何寄。见她不再挣扎,何寄这才松开她的嘴,将人圈在胸前护在屋顶上。

“我把马放跑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天马上就亮了,一会我去偷两匹马,我们就能重新上路。”他小声解释,注意力却没离开那伙人。刚刚要推门搜屋的人已踢开门闯进屋中,仍将房间搜了个底朝天后才离开。

“何寄,我不走。”秦婠回头,脑门磕上他的下巴,却也无暇他顾,“他们抓了个人要带到此地问话,我怀疑……怀疑那人是沈浩初,我想看看。”

她想了很多种可能,对方抓她的原因,适才听那火统领提及清州,她方觉此事可能与沈浩初有关,那么抓她便有可能要威胁沈浩初,亦或是有其他作用,他们现下又抓到另一个活口,那极有可能是沈浩初。

这个想法让她狂喜,而这喜意压过这种种惶恐惧怕,危险也变得微不足道,这世上总有些人事物能叫人豁出性命,无惧生死,沈浩初就是她心里的勇气。

“你……”何寄攥紧拳又松开,“太危险了!”

她有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坚持。

“我不怕,但我也不想拖累你,你先走吧。”秦婠小声道。

一点点的希望,哪怕是荒唐而微渺的,她也愿意去求,只要沈浩初没死。

何寄盯着胸前小小的脑袋,想她真是可恶,他既然为她离京,陪她远赴广泽,又怎会在这时候扔下她一个人?他做了这么多,她却不曾回头看过他一眼,甚至不愿在危急时向他开口求助。

如果可以,他也想像上辈子那样扔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