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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疏离的眉眼,刺得人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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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婠没办法再像从前那样面对何寄。

即便他有何寄的皮囊,她也无法再自欺欺人,他不是何寄,只是一个借着何寄皮囊靠近她的人,她也不想弄清他上辈子吝于付出的感情,缘何在这一世汹涌而来。

她给不了他任何回应,待回了京,便从此不再相见吧。

正怔怔坐在窗前想着,外头的珠帘挑动,有人朗声进来:“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

却是沈浩初回来了。

见到他,秦婠那些苦恼都飞到九霄云外,她忙站起来,碎步走到他身前,破天荒福了福身,柔声道:“侯爷回来了。”

“……”沈浩初步伐凝滞。

“侯爷快坐,秋璃,给侯爷沏茶。”秦婠走到他身后,踮起脚,“我替侯爷更衣。”

温柔,规矩,像变了一个人。

卓北安在她心里的威力,实在不容小觑。这都过了一天,她还没缓过来,沈浩初有些哭笑不得。身后的人想帮他褪外袍,不料他个子太高,她手抬得太过,又扯到伤口,发出“嘶”地痛呼。沈浩初便三两下除去外袍扔到椅上,转身抱了她的腰坐到榻上。

“侯爷,这不合礼数。”秦婠被迫侧身坐到他腿上,月白绉纱裙披落他膝头,像一捧倾泻的月光。

“礼数?你什么时候管过礼数了?”他拂开她鬓边长发,瞧她风情照人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