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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喉中忽逸出声惊呼,却是胸前发凉,嫁衣未除,有人自下抽走了薄薄的兜儿,吓得她弓了身掩起胸。

“莫怕。”男人埋在另处的脑袋抬起,咋着唇间馨香,声音被火燎过般喑哑。

“要疼的,你……你轻些。”她断断续续地说。

“忍忍好吗?很快过去。”他虽在询问,动作却未停。

秦婠咬着唇信了他,想,很快吗?

快吗?

一点都不快——

这个骗子!

————

整个下午,他们都荒废在床上。

秦婠被折腾得全身酸麻无力,裹着被瘫得像团泥,偏男人食髓知味,缠着不放,她期间半晕半睡地闭了会眼,睁开时他还粘着人,她只好喊饿。

沈浩初放过了她,起身要唤人,秦婠拿被蒙了眼,扯住他的手:“别唤人。”

这满室凌乱春/色,还有斑驳的床榻,丫鬟们一见便知他们厮混了整个下午,她明天没脸见人。沈浩初拍拍她的手,示意自己知道,她才松手,他自去外间把中午备的酒菜端进屋里,拣了两三样装在碗里喂她。秦婠委实累得手脚酸软,也就不与他客气,裹着被坐起来,就着他的手吃东西。

吃到五分饱时,她推开他的手。

沈浩初挑眉:“这就饱了?你平时饭量不止这点。”

“不想吃了。”她想睡觉。

他由挑眉变皱眉:“多吃点吧,添些力气才好。”

她咕哝道:“半夜三更的要力气做什么?”厮混了一下午,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