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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的《鹊桥仙》,格外应节。

“银汉迢迢……”秦婠念了好些遍,不知怎地,想起了一人来。

如今隔着整个大安的城池,那人在西头,可不正是,星河迢迢。

外头秋璃问:“夫人,中午想吃什么?”

秦婠想了想,道:“豆芽剪饼,就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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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搬到别苑起,家里的规矩就被秦婠免掉许多,不像在大宅里那样森严了,日子过得也格外自在,家事每天不过半个时辰便能料理妥当,那些丫鬟都是她调/教好的,小厮们也是沈浩初精挑细拣过的,办事牢靠,不需要她花费太多力气。秦婠松闲许多,懒骨头发作,头发松散地绾着,衣裳也是半旧的家常裙。

对襟的襦裙,露襟口一小茬葱绿的绫兜,上头绣的粉荷水灵灵的,恰是新荷出水的模样。沈浩初掀帘进来时,正瞧见她风情缱绻的模样,连吃饭的动作都懒洋洋地带着妩媚。

他以前怎会老将她当成孩子?真是想不明白了。

分明是个活色生香的女人。

“侯爷怎么回来了?”看到他,秦婠有些诧异,罢筷起来要服侍他。

他摆手:“坐着吧。下午告了假,晚上带你们出去放灯。”说着眼睛往桌上瞄,“今日吃什么?”

鲜嫩的鸡蛋煎饼,蛋煎得金黄,豆芽还是脆白的,稠浓的粳米粥,一小碟酱瓜,一小碟腐乳,虽简单,然而看着却让人有胃口。

“就吃这些?”他蹙眉。他在的时候,秦婠备的食物都丰盛,鱼肉汤水不缺,他不在的时候,她自己就吃得简单。

“嗯。”她应了声,已装好碗粥放到他面前,“不知你要回来,所以没准备太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