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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城已能开口说话,小家伙生得越发俊秀,像极了小号沈浩初,只有那微卷的发,还有些许秦婠的影子。

“义父——”看到卓北安从官衙里出来,小家伙撒腿就要冲上前,却被人拽住后领。

“爹。”沈泽城转头,看着自家亲爹面色不善。

“你义父这几日身体不适,你别闹腾。”沈浩初瞪了他一眼。

沈泽念老实下来。

天不怕地不怕,他只怕他爹。母亲是惯着他的,义父也温柔,只有亲爹,每日板着脸训斥他。

卓北安瞧见蔫茄子一样的小家伙,唇边扬起笑,可还没说话,便重重咳嗽起来。

开了春,他的宿疾发作,来势汹汹,竟没大好过。

“义父。”听得他的嗽声,小蔫茄子飞快抬头,眨着可怜兮兮的眼睛心疼地看他。

“义父没事。”卓北安抚抚他的头,问,“今日怎么到这里来?”

两年前沈浩初就已调离大理寺,没过一年就进了内阁,早就不是当初的小寺正了。

“听说你病了,他闹着要来看你,今日我休沐,就带他来了。”沈浩初道。

很难想象,人前不苟言笑的卓北安,对沈泽城却极有耐心,教文识字,读经史故事,十分得沈泽城喜欢,算是沈泽城的启蒙老师。

“无妨。年年都发作。”卓北安轻描淡写。

“在我面前,你何必说这些。”沈浩初叹了叹,这世上还有第二人比他更了解卓北安的身体?

不知不觉,他又想起昨夜秦婠之语。

三年了,离“沈浩初”遇刺,秦婠被冤之日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