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芊苒也不介意, 自顾自地说:“其实不是啊,这只是个意外,在我脚扭伤的前一秒, 没有一个人会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包括林楠溪。”

“你不能把责任往你自己身上揽, 这是不对的啊。”

“如果我没执意走法律程序……”

“澂澂。”程芊苒打断他的话,稍稍推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直视着他,神情很严肃。

苏墨澂有点颓败,看起来失落又难过,他就是觉得是他造成的。

“我指的就是你这样想是不对的。”程芊苒缓了口气,继续道:“是她先侵犯了我们的权益,我们正当维权,这有什么不对吗?她说想和解,想让我们撤诉,但决定权在我们手里,她的态度不对,没诚意,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对不起,甚至还用命令的语气来要求我们撤诉,我们有权拒绝她和解的请求。”

“如果你觉得我们维权不对,难道她骂了你污蔑你你还要忍气吞声,那样才是对吗?你不发声别人就会以为你默认了,默认了她说的是事实,可真相明明不是她说的那样的!”

“苏墨澂,”程芊苒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捧着他脸的双手用力,往上抬了抬,异常冷静地说:“你别低头,看着我的眼睛。”

他听从地看过来,撞进她明亮的眸子里。

程芊苒的声音放柔了些,像是一阵微风拂过他充满阴霾的心田,她说:“你没有做错。”

“苏墨澂没有做错。”

她的红唇轻轻地张合,吐出这样一句话,让苏墨澂迷茫的内心澄亮了些。

“我们就应该用法律维护我们的合法权益,这才是对的。”

“如果只做一只忍气吞声的鹌鹑,别人就会觉得你好欺负,总想欺负你,而且,他们还会相信造谣污蔑者的话,把你当成不堪的人,因为你根本没有努力地去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