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页

——国粹文化宣传部(洵川分部)。

黑狗的头像是他女朋友,他又出来问是否有麻将局。

率先出来回他的是段弋:晚点,我相亲。

许从周看到消息的时候黑狗正在唾弃他的渣男行为,黑狗默认她和段弋非同寻常的关系,但他们终究不是男女朋友。他们是心怀鬼胎的两个人,揣着对同一个人的恨意躺在了一张床上。

群里黑狗又开始为段弋妈妈心疼,操心一个没工作没对象的儿子的工作和婚姻,就像当年数学老师操心怎么才能让差生不拉低班级平均分一样。

许从周下午睡了一个午觉,最后还是周蔚来敲她房门喊她吃完饭她才醒来。

睡了一下午她胃口不是很好,简单喝了碗汤,吃了一点点米饭。

周蔚想再给她盛一碗:“怎么才吃这么点?”

胃口不好这个理由是家长最听不得的。

段弋的电话正巧打断了周蔚给她盛饭,她把碗筷放进水池,走出厨房才接起电话。

自然是喊她打麻将。

她走回自己的房间,开了免提放在收纳柜上,伸手脱着身上的居家服:“相亲结束了?”

“我觉得我快把洵川所有学艺术的适龄女孩都见一遍了。”电话那头有转向灯有节奏的跳动声音,他的笑声响起,很多年以后,许从周搂着他的脖子告诉他,她很喜欢听他的笑声。

很有质感,哪怕看不见他,但一听见他的笑声,她脑海里会自动浮现处他的脸,和他身上那股子别人没有的清风霁月和平易近人的少年感。

他笑着:“还有正在和我打电话的漏网之鱼没见呢。要不问问阿姨什么时候有空,元旦约着见一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