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独守空房分外的寂寞凄凉，于是抱着被子小声跟顾太太抱怨，“夫人，别跟路裳浪费时间了，赶紧匀一点时间给我吧！”

顾太太摇摇头，“我还没说完了，你先睡吧！”

顾先生掀开被子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准备跟顾太太促膝长谈的姿势，顾太太立刻认怂，“我马上关微信去洗澡。”

顾先生微微一笑，“晚了，你自己说说看，我们等会究竟是先促膝长谈之后再滚床单还是免掉促膝长谈的环节直接滚床单了？”

顾太太：“……这么无耻的选择题你也好意思说，真是岂有此理。”

顾先生认真反问，“哪里无耻？促膝长谈很无耻吗？”

顾太太满头黑线地看着顾先生，“刚才听到你问那个促膝长谈还是什么什么的问题时我就在想，你还会问出比这个更无耻的问题吗？结果听到你刚才问我哪里无耻时我才知道，你还真问得出来。”

无耻归无耻，顾太太洗完澡之后还是被顾先生拖着滚了一回床单。结束之后顾太太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顾先生只好抱着顾太太去浴室。帮顾太太搓背时，顾先生忍不住幽幽地来了句，“我怎么有种既卖什么又卖艺的感觉了？”

顾太太：“……”

三

顾先生婚前偶尔还说个甜言蜜语，婚后别说甜言蜜语了，连话都比婚前少了一半。虽然顾太太知道婚姻总有一天会归于平淡，但这归于平淡的节奏也太快了。想到就算两人都只活到80岁也还有五六十年这样的生活要过，光是想想就让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