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王说,我们可以趁着镇北侯府和燕皇对立之际,开始打着王庭的旗帜,征伐那些不听号令的大部,重塑王庭的权威,再造黄金家族的荣耀。”
“他们都叫我等,都叫我忍,但我就很不理解,我为什么要等?我为什么要忍?”
“我出生于沙拓部,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被祭祀所的人带回了王庭,一开始,我修习的是蛮咒,日后很可能成为蛮师,但后来,我发现自己在武道上更有天赋,就走上了武者道路。
祭祀大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祭祀大人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
蛮王让我当什么官职,我就当什么官职,蛮王让我去讨伐谁,我就去讨伐谁。
但我一直清楚,我姓沙拓,我信仰王庭的旗帜,但我并不是黄金家族的一员。
我的家,一直在沙拓,那个,并不是很大的部落,像这样子的部落,在荒漠里,有很多很多。
但现在,
我的家,
没了。”
邋遢男说到这里,抬头,看着郑凡,重复道:
“我的家,已经没了。”
郑凡沉默了。
“我想念部落里的酥油茶,我想念部落里阿姆们酿的马奶酒,我想念部落里那个姑娘曾送给我的羊皮衣。
当初,我被祭祀所选中时,他们告诉我,如果我去了祭祀所,能有好的表现,我的部落,将得到来自王庭的庇护,部落子民的生活,会变得更好。
所以我拼命修炼,蛮咒、武道、杀戮、征伐,我都倾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