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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孙儿,这件事,给师傅我烂在肚子里!”

“我晓得了师傅,我晓得了师傅。”

老肖头低下头,又抽了两口水烟。

做白事儿的,借着主家出事儿的道口,多蹭顿饭或者多讨些赏钱,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但有些事儿,就绝不是自己这种小老百姓能去碰的了。

直娘贼,

福王居然回来时没了脑袋!

这位福王,名声其实不怎么好,在滁州城地界,谈到福王,大家伙都会“呵”一声,再顺道比划比划隔壁养的猪到底多肥了年时应该能杀做年猪了云云。

但你硬要说这位福王具体有多坏,还真说不上来。

反正肥头大耳的模样,在老百姓看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

前年,有个读书人在福王府门口大骂福王,说了一句话,叫,尔身上之肉,俱为民脂民膏!

小麻子曾问自己民脂民膏是个什么意思,

老肖头其实也不懂,

不过做师傅的,怎么能在徒弟面前漏底儿呢?

就跟他说是猪皮冻。

后来,有个私塾先生他老娘死了,帮他办白事儿时,老肖头特意去问了那位先生“民脂民膏”是什么意思,

那位先生点点头,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