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人来得太快,
燕人的刀架得也太快,
这群刚刚“投诚”的官员们,
还有些没能适应自己的身份。
好在,他们现在名义上的“节度使大人”,似乎和他们是一样的情绪。
一个上午,大家都只是这般在坐着,节度使大人也不传下任何的政令,一个个地都成了活生生的泥胎。
一个管家模样的下人走入了府衙,来到了签押房重地,走到自家老爷身边,凑到其耳边说了些话。
随即,
老人浑浊的目光里,流露出了一抹希翼和激动之色。
他用颤抖地双手抓起自己脑袋上的官帽,放在了桌案上。
王师,王师打回来了!
老人心里,很是激动。
但很快,
他的手又哆嗦了一下,
他开始害怕起来,
因为虽然是被迫的,但他却戴过这顶官帽。
宦海沉浮多年的他清楚,这顶帽子,哪怕他只戴了一天,不,只要戴上过,就一辈子都摘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