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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看来,

可能上一次葬身在这里的数万袍泽,应该还有不少人的亡魂,依旧停留在这片上空吧,得让他们看看。

外围逃散的野人,则被一群又一群的燕人追逐着,已经完全失去建制和战心的野人,根本就无法再做出什么像样的抵抗了。

就算实在是被逼迫到山穷水尽,发出一声怒吼想要回头拼一把,其实就是连想拉一个垫背的都很难做到。

无论是镇北军还是靖南军,他们的配合,实在是太过默契,谁去勾引谁去放风筝谁去对冲谁去穿刺,不需要什长去吩咐,大家马上就能各就各位。

老虎就算再凶猛,面对这种纪律严谨的群狼,也很难有什么施为空间,更何况野人在真正的燕军精锐面前,本就谈不上猛虎。

杀戮,一直在持续着,一场战争的真正伤亡,往往都发生在一方溃败之后。

无论是燕军之前积攒的怨气和不甘,还是靖南侯所下达的“不留俘”的命令,

都促使着这一场野人的溃逃,成为了燕人尽情享受的杀戮盛宴。

这是冉岷第一次面对这种胜利,他看见不可一世的野人,如同仓惶可怜的鸡鸭一般,在哀嚎在痛哭在求饶。

当自己的马刀抹过他们的脖子时,他们脖颈中所溅射出来的鲜血,烫了自己的手腕以及自己的脸。

血,当然是热的,新鲜的血,自然更是如此。

曾经行走江湖跑镖的冉岷,对人血和人命,都不算陌生,但这种大场面下的杀戮,确实是属于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体验。

和眼前的景象比起来,

自己当初在衙门堂口击杀猴三儿,

看似江湖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