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凡走出了船舱,里头应该燃了熏香,而郑凡却很不喜欢这种额外的味道,总之就是欣赏不来,单纯的体香他能如痴如醉,但刻意制造出来的香味管你能不能提神醒脑都是累赘。
刚走到甲板上,
“呸!燕狗!”
一个大冬天穿着褂子的男童对着郑凡吐了口唾沫。
唾沫落在了郑凡的靴子上。
“哎哟哟,大人,对不住,对不住,该死,该死!”
一个老船夫马上过来按着男童的头朝着郑凡跪了下来道歉。
郑凡低下头,看着自己靴子上的赃物。
伸手,扯过身边船舱门口挂着的帘布,蹲下来,自己擦拭了一下靴面。
然后从怀里掏出中华牌铁盒子,这铁盒子经过改版,上半头是卷烟,下半头是薄荷糖。
拿起一块糖,
郑凡缓缓地走向这个小男孩,
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伸手,
摸了摸男孩的脸。
这些船夫是范家的人,以前,只是帮范家做走私生意的,今日,却运上来了一批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