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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剑师接过来,看了,忍不住笑道:

“词是好词,但姚师做了一辈子学问,可不懂什么兵事,到底是文家大豪,明明自己不擅长的事,却能够写出一种激情豪迈。”

话刚说完,造剑师似乎才留意到姚子詹的徒弟也坐在这里,不由得摆摆手道:

“失言了,失言了,明哲小先生可别往心里去。”

以造剑师的身份地位,就是和姚子詹坐在一起,也是可以平起平坐嬉笑怒骂揭短打趣儿的。

但当着人徒弟的面嘲笑人师傅,这让人家做徒弟的该如何自处?

然而,

郑凡只是笑着点点头,很是洒脱道:

“家师也是这般说的,家师说,日子是日子,诗词是诗词,因为日子过得太寡淡了一些,才需要诗词做日子的调味;

但如果真的将诗词当日子来过,那就本末倒置了,没听说谁光靠吃盐就不用吃饭且能活下来的。”

摄政王闻言,点点头,道:“姚师的心境和潇洒,我是一直敬佩的。”

造剑师则道:“这倒像是那老家伙会说的话。”

“家师还说,官家虽说让他坐在三边总督的位置上,但他要做的,其实也就是个和事佬,将多家拉在一张桌子上谈话,家师说自己不知兵,所以并不打算在兵事上指手画脚。”

造剑师闻言,感慨道:“还是他活得明白啊。”

摄政王则道:“倒是吸取了教训,据说,当年燕军入乾打到上京城下时,曾有一燕使入上京城面见了你们乾国的官家;

那位使者当着你们官家的面,说他不知兵;

这可把你们那位官家给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