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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公主走出帅帐后,

田无镜的手指轻轻地在小桌上点了点,

道:

“如何?”

“回侯爷的话,楚国内部,散而不乱,盖有摄政王。”

田无镜点点头,道:“晋地之吞并,因三家分晋久矣,君非君,臣非臣;乾楚则不然,欲取乾楚,当以强过吞并晋地之迅猛手段。

软刀子割肉不行,割的是我们自己的肉。”

“是,末将也觉得当以雷霆之势取之,可以不直接一口吞并,但比如乾国,要么不打,要打,就彻底破其三边重镇,而对楚国,也是一样,若是真的下决心要打,其镇南关,就必须一战而下,兵锋散于楚之上谷郡。”

这就如同狼捕猎,要么就一直和猎物周旋着,而一旦看见机会,只要动手,就必须狠狠地撕咬下猎物身上一块肉下来。

旷日持久地磨,僵持或者消耗,反而对燕国不利。

田无镜站起身,道:“帮本侯着甲,咱们去前面逛逛。”

“是,侯爷。”

郑凡帮靖南侯穿上甲胄,随后,靖南侯骑上自己的貔貅在前,郑伯爷则骑着一匹马在后头跟着。

原本有两支骑兵打算跟上来,却被靖南侯示意止步。

“前些日子,本侯利用薛让部下一名参将的叛变,给了镇南关守军一击,但楚人那位叫年尧的将军,反应很快,楚军当即接管了镇南关,没给本侯趁势入关的机会。”

说这些话时,田无镜的脸色很是平静,战阵之上,本就是一方寻找漏洞伺机而出,一方弥补漏洞待时而动。

没能抓住上次的机会,就等下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