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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大众一点的,得,茶馆喝茶听故事去。

何家爷俩这半年来,倒是习惯了午后去茶馆听说书先生讲故事。

以前,他们俩可没这爱好,但架不住现在也是“皇亲国戚”了嘛。

这当了皇亲国戚,威风,何家爷俩是不敢摆的,但总得有些“自觉”,至少,不再是那么纯粹土了吧唧的市井小民了,也得听听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当然了,这皇亲是皇亲,国戚是国戚,但去的可不是京城头字号的一品茶楼,而是同街的永安茶楼,坐的,也不是二楼的小雅,而是一楼靠大门口的那张小桌。

为啥要靠门边?

一则门边人来人往,有头有脸地都坐二楼或者坐里头去了,剩下的凑在门口蹭白听的,也都是些做苦哈哈营生的,自个儿身上汗臭汗酸味儿扑鼻,也就不会在意何家爷俩身上那因没洗澡就过来所以残留的猪腥味儿;

二则是说书先生一卖关子,徒弟拿着大竹簸箕下去转圈儿收赏钱时,也怕在门口人进人出冲撞了人手里簸箕不稳,所以多半不会往这里走,也就能免了一笔赏钱。

老位置,老门边,一壶老鹰茶,又要了一小盘花生米儿,齐活了。

说书先生正在热场,

“诸位客官,咱今儿要讲的,就是那平野伯孤身入楚,大楚公主以身相许的故事。”

“好!!!!!!”

“好!!!!!!”

故事,昨儿个其实就讲过,其实,最早时,七八天前,京城一品楼的说书先生就开讲了。

但人家开讲后,得过个两天,其他小茶楼才能听到信儿,听到信儿后,还得请自家说书先生换身衣裳跑去人家那里喝喝茶,听个两天;

听完两天后,还得自己琢磨琢磨,一样的事儿,也不能讲得一模一样,总得换一个叙述方式,这一琢磨,也得两天。

这就叫跟风,风经过人嘴里一道一道地传,自然就越传越邪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