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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一处,记一处,写一处,陛下还在,镇北王还在,你,也还在,灯等火灭,人等盖棺;

但为师想着,要是能多写点,多记录点,也能让后世人读之此段时,更为懂你。

别急,

为师知道徒儿你不在意这些,

但为师我在意。

不是为了徒儿你,还是为了为师我自己。

笔下春秋,基本皆为化骨之人,所幸大争之世于前,天下起浪潮,所幸徒儿你乃浪中撑蒿人,所幸为师还能有这个面子;

须知,

千年之后再回看今朝,怎么着都不可能跳得过你去。

若是后人读史至此段,

甭管是对你咬牙切齿破口大骂,是对你不敢认同觉得你心如蛇蝎,是对你讳莫如深不得加引,亦或者,能读懂你田无镜一二者,能共鸣你一二者;

总之,

他们必然都会怪罪老夫我在你的本纪中,为何不多写点,为何不再多写点,为何不能再多留一些关于你的笔墨,留与他们看?

镇北王,为师不熟,他也不稀罕搭理我这腐儒;

陛下,为师是怕问得太多,就离不得燕了,哈哈哈,当初在晋地闻人家,为师没怕,明言其三家分晋;在上京,为师也没怕,直记其得国不正;

但临老,临了,却变得有些惜命了。

扯远了,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