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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富胜回答:“回王爷的话,这不是上次末将和王爷您打赌,要是平野伯能够短短数日内就拿下东山堡,那咱就把靴子煮了吃了,眼下,外头正在烧锅煮着呢。”

靖南王摇摇头,没再理会这个。

郑凡嘴角微微动了动,他也不方便说什么。

说白了,那只是个玩笑话,靖南王是不会当真,更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提出来让李富胜去兑现的。

毕竟,田无镜再宠郑凡,也不会这么着相。

而李富胜自己主动提出来,其目的就很明确了,为郑凡扬名,甘愿拿自己作筏。

羞恼是羞恼,

但长久以来,李富胜一直拿郑凡当自己的晚辈。

曾经的镇北侯府下七大总兵里,他年纪是最大的,虽然在战场上常常会发疯喜欢身先士卒去厮杀,但在其他方面,他其实活得很通透。

今儿个他主动一提,这事儿必然会再传开,成为属于平野伯爷的一桩妙闻。

好在,煮靴子还要一段时间,接下来,在田无镜的主持下,开始了军议,所议的,也无非就是这些日子攻城的得失。

大家说了很多,郑伯爷则一直在旁边听着,没发表自己的意见。

甚至,

脑子里开始回转到先前在王帐内的那一道折子。

瞎子曾和自己一起专门分析过靖南王的立场,很显然的是,靖南王对“家”这个概念,已经淡漠了,或者叫主动放弃了,所以,支撑着其信念的,就是“国”。

大燕的立国之本是什么,就是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