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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苟莫离走到何春来身侧,他看见何春来正坐在那里,一个人喝酒。
“怎么着,第一次出卖自己人,心里头,不舒服吧?”
何春来摇摇头,
道:
“我告诉刘珲先生,我是侯府的人,现在在为平西侯爷做事。”
“哦?”苟莫离有些讶然。
“刘珲先生对我说,这是好事,他也是在王府教书,糊口,总是要糊的。”
“呵呵,老先生倒也通透。”
“刘珲先生说,他原本已经接受燕人主政的局面了,但伐楚之战,燕人决堤以走水师,这事儿,他看不过,他抑郁,他胸口有气。
先生感谢我,
说我给了他一个抬着骨殖来骂新太守的机会。”
“洒脱。”
“先生不赞同再起兵的,认为晋地的一些人,想搞事情,终究是搞不起来的,以前,兴许还有机会,但在平西侯府建立后,就完全没机会了。
接下去再想搞事情,只会让生灵更加涂炭,让燕人,继续视我晋人如草芥,得不偿失。
先生说,
反正都是诸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