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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人北方山多平原多,适合骑兵征发,但中部和南部,则水系发达,燕人的骑兵,很难再发挥出一马平川的效用。

而如果燕人有了年尧,无论是操练以后的步兵军阵,还是接纳楚军降将降卒,都等于立起了一杆大旗。

自家手里的一面盾牌,丢了,本就很伤了;

这盾牌,再跑到对面去,为对方所用,就真的是此消彼长了。

“王爷是觉得,我会投燕人?”

“这要看大将军您怎么想的了,您是四哥的奴才,但也是四哥,最看重最信任的人,四哥待你,不薄。”

“有意思了,与国同休享富贵数百年的屈氏,那位嫡长子屈培骆,身为大楚真正的顶尖贵族,连他都降了;

年尧我只是个奴才,凭什么贵族降得,我就降不得?”

“我刚说了,您不只是个奴才。”

“但到底,还是个奴才,唉,王爷,您是天生贵胄,这辈子,风花雪月看过,战场边缘赏过,路走过,河渡过;

可您知道么,

您的鞋底,

可一直是干干净净的,连丁点泥灰都没沾过。”

“我承认,但无所谓,因为我是个废物,我能跪,我能躺,我也能厚着脸皮喊他姐夫,求他行行好,放我回去;

就当个废物,回去多吃一份楚国的皇粮。

您不是。”

“唉,这话就没讲头了,您还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