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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无论是王爷还是北先生,手底下人偶尔发酸的文士之气,怎可能容不下?

肖一波起身,给他们倒酒。

陈道乐又道:“皇帝此举,一来,让那些靖南军军头们再无话可说,二来,做买卖的最高境界无外乎于做人情。

王爷出征楚国时,皇帝派太子前来,同时,颖都许文祖奉旨做好准备,不惜再开国战。

这情和理,都占着了。

难了,

难。”

何春来点点头,道:“是啊,古往今来,按理说,朝廷和藩镇之间,免不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朝廷采分化之策,藩镇用抱团之法。

一拆一捏,细纹也就慢慢出现了。

可就是这种的,做事剔透,做人敞亮,格局宽阔,实在是摸不着缝隙可用。

有时候也是无奈,

他燕国莫非真的是天命所归,合该燕国一统诸夏?

两代明君呐,两代明君。

没人能比咱们更懂得王爷的能为,这位皇帝要是真的继续肝胆相照下去,咱们王府,就得继续为大燕打江山。

有生之年,乾楚覆灭,天下一统,绝非虚妄。”

陈道乐叹了口气,道:“只能称之为天命所在了,前些日子北先生有事,我给世子殿下和太子代为上了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