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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亗这是在告诉他,此去杳城,危险不大,主要是为了给太子那边的人,留一个台阶可以下。

杳城那边,只有一众从上京城里逃出的大臣和侍卫,再搜罗了一点点的溃兵和流民。

本就是做好燕人稍有照顾这边的意思就立刻南下的准备,故而,那边其实现如今势力很是单薄;

而官家这里,有二十万大军在其手中,梁地的那支乾国精锐,估摸着也快归国了,三边,也忠诚于官家;

大义还在官家这边,毕竟,只要官家没死,太子的这项举动,就是货真价实的篡位谋逆。

如果太子此时身边实力和官家对换一下,大家兴许也就捏着鼻子认了,毕竟你官家搞出了个都城被破的惨烈局面,引咎退位,也是情理之中,可问题是,太子势单力孤,这还能怎么折腾?

就算太子面对这种局面,无法下台,哪怕是解释,也很难解释得清爽,就算表面上父慈子孝解除了误会为国家现状而痛哭,

那,

之后呢?

生在天家,谁又是个傻子?

不过,这次去招抚,本就不是冲着太子去的,太子的生涯完了,但他身边的人,还有机会,他们,是能解释的,更何况那儿还有两位相公在。

赵牧勾的身份正合适,去了那边后,给个台阶,太子的意愿其实可以无视了,当其身边的人准备就坡下驴时,这场“新君”闹剧,必然就会结束。

而赵牧勾,也能因此积攒起巨大的人望。

在外人眼里是极为凶险的一次出行,实则凶险很低,且蕴藏着回报极为丰厚的政治投机;

再加上瑞王爷到上京后,一死;

对太祖一脉的同情,

对瑞王府公忠体国成就大义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