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郑凡夹起一只大虾,送到天天碟里。
天天拿起大虾,开始剥虾,细心地抽出虾线后,再蘸了蘸醋,送到郑凡碗中。
“回父皇的话,传业不认为干爹会欺骗父皇。”
“为何?”
“因为干爹待传业,待父皇,一向磊落。”
“人是会变的。”皇帝感慨道。
太子脸上露出了慌乱之色,忙道:“干爹做人光明磊落,怎……”
“父皇不是说你干爹,是说你。”
“孩儿?”
“你以后会变的,万一父皇这次没能治好,真的就这么走了,你一开始可能会是这般想,但时间久了,身边大臣,亲近的人,比如魏忠河啊,张伴伴啊,会跟你嘀咕起这事儿……”
魏公公和张公公一起跪下。
“你就会想了,当年父皇的死,是不是摄政王的计策?”
“孩儿……孩儿……”
“为君者,看事,做事,切忌感情用事,感情最不牢靠,晓得么?”
“孩儿……知道了。”
“你要记住的是,你这干爹,在晋东有忠诚于他的十多万铁骑随时可以拉出,三晋之地的晋军以及原靖南军部,大都心向你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