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尧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道:
“不,是跳慢了。”
两个楚国旧人,就着豆中三兄弟,感慨着大楚风云变迁;
好笑的是,他们现在做着的以及将要做着的,也是“相煎何太急”。
“陛下是不会接受自降国格的要求的。”屈培骆说道,“不可能选择在名义上向燕国臣服。”
年尧摇摇头,道:“你可能会觉得不可能,甚至,摄政王本人也会觉得不可能,可我却偏偏觉得,有这个可能。”
“哦?”
“大燕皇帝陛下让我回来,名义上是招纳旧部,但实则,这件事你屈培骆来做和我年尧来做,并没什么区别。
大楚强盛时,你我谁去都没有用;
大楚衰败时,你我谁去又都可以。
我那些旧部,在我当年出事后,大概也是被清理掉了,再说了,人走茶凉,我都走了这么些年了,哪里还有多少死心塌地的?
大燕皇帝年轻是年轻,
但说实话,我很怕他。”
屈培骆揶揄道:“公公怕主子,不天经地义么?”
年尧没因这句嘲讽而生气,反而道:
“我下面那俩圆球是没了,你心里头的圆球,也早就没了,都是太监,还嘲笑对方裤裆带臊气,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