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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徽跪了下来,身子开始颤栗。

他进士及第,他饱读圣贤书,他响应先帝号召,从文职转武职,他曾很多次上书陈述北方糜烂局势,更是曾在奏折里,批判过大燕的平西侯、平西王、摄政王不知多少次;

但这一切切,

都不妨碍在冷不丁地看见摄政王本人后,

他干干脆脆地跪下。

谢渚阳在这里,谢玉安在这里,那个……怕真就是大楚造剑师了,所以眼前这个人……

事实上,根本就不用推演和盘算分析了,

当眼前这个人直接喊出自己名字时,

刘徽就几乎笃定,

这是真的!

边上,还端着茶壶的郑霖看到这一幕,眨了眨眼。

旁边轮椅上的谢渚阳,有些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是的,最怕燕人的,一直不是楚人,而是乾人。

且乾人最怕的,早就不是什么当年传说中的镇北侯率军南下,也不是什么靖南王挥师南进;

而是这位一次次率军真的打过来,

还一举捣破上京城的大燕当代军神!

“刘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