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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他能得到的,已经得到了,本不该继续这般“狼狈”下去。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偏偏没办法学造剑师那样直接撂挑子休息去。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之所以一直如此卖力,已经不再是简简单单地为了拍马屁了。

赵元年其实也是一样,任何一个事儿,做久了,且一直坚持着做,就已经可以无所谓作秀与否。

“我是觉得,尽量多发动一些百姓,让王爷他老人家能看见,这样以后,燕人,兴许就能对这边的百姓,要好一些。”

“仅仅是这边么?”谢玉安问道。

“别的地儿,还不是我的,再说了,这儿的百姓我登基后巡街时,可是第一批跪拜我的人。”

“那是我提前给你发了赏钱。”谢玉安笑道,请的群演。

“这无所谓,总之是跪了的。”赵元年发出一声叹息,“以前在福王府当世子时,我亲眼见着我爹是如何把自己故意吃胖的,是如何胆颤心惊地过日子的,是如何把家里……很多人,都当作是银甲卫的。

那时候,我心里就不忿,为何都是龙子龙孙,我家就得过这种日子?”

“现在呢?”

“功名利禄,荣华富贵,身份地位,以前没有时,渴命的追求,现在有了,反而不太当一回事儿了。说句不怕你笑的话,我是真想对百姓好一些。”

“想青史留名了?”

“没,没那么费事儿,世人皆知我大乾江南富饶,可又有多少人知道,江南的农民叛乱,比西南的土人叛乱,其实更要频繁。

我现在是真的想等打完仗后,让老百姓过上像晋东那样的好日子。”

谢玉安“呵呵”一笑,道:“这不可能。”

且不提晋东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外加可四处掠夺补充自身的环境,就一个晋东现在依旧地广人稀而乾国江南已呈现出人多地少的矛盾,就压根没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