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松开言夏深，走得格外缓慢，给自己一个下班的机会。

两个小僵尸蠢蠢欲动，却被僵尸首领拦下，他皱着眉，“赶紧滚，下次见面，我一定碾碎你。”

前辈：“……”

前辈看了言夏深一眼，穿过墙壁，走了。

言夏深觉得前辈的身影笼罩着加班的悲伤。

尖耳僵尸气得砸墙，“老大！刚刚为什么不让我们杀那只鬼？”

“君子一诺，决不反悔。”僵尸首领说：“下次一定手刃他，我有分寸。”

言夏深：不，你没有分寸。

虽然无意中让前辈加班了，不过言夏深的目的还是达成了，今日之后，玩家们必定更相信他。这几起玩家下线案也查不到他头上。

僵尸首领把言夏深的沉默理解成他在害怕，轻声问：“你还好吗？”

言夏深很痛心，却要挤出坚强的笑容，“还好，谢谢你。”

注意到言夏深脖子上的青色指印，僵尸首领有些怜惜，想摸摸他脑袋，刚抬手又收回，“我说过让你安心睡，是我没做到。”

言夏深没留意他的小动作，问出心中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核桃被鬼上身的？”

僵尸首领低声说：“从尖叫响起到我出现，这中间的时间足够让鬼得手，玩家戛然而止的尖叫声佐证了这个推测。”

僵尸首领确实比其他玩家敏锐，言夏深说：“所以你一开始就怀疑他了。”

“没错，我想听他的说辞。他说的并非全部谎言，应该只是换了个身份叙述。”僵尸首领有些自责，“是我不够谨慎，竟然让他混了进来。”

同样混进来的言夏深，笑着拍了拍他肩膀，“你已经很负责了，这只是意外。我去看看核桃。”

核桃先是被怨灵附身，又中了僵尸首领一掌，一直浑浑噩噩，在言夏深的轻呼中好不容易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