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智最终还是压过原始绝望的恐惧，紫金龙瞳深深凝视着扩张的黑暗空洞，小心翼翼的窥探混沌渊海。

【祂】终将苏醒，与其按部就班的等待末日，倒不如提前消融壁障，登上更高的序列！

至少……拥有规则之外的系统，自己越强，越有可能逆天改命……

握紧拳头，李瑞按捺下心中的悸动，眼睁睁“看着”神性呼唤朝着混沌深处传播！

呜呜呜呜呜呜呜……

渐渐的，渊海深处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回应召唤，若有似无的疯狂呓语无视灵性保护钻入脑海，令人头皮发麻。

不可控制的战栗感支配大脑，哪怕已经失去人类情绪的卫斯理·乔都开始瑟瑟发抖。

“那到底是什么？”

“不要看，不可直视！”

在渊海翻滚之时，李瑞就立刻低下了头，灵魂深处的黑光宛如苏醒的毒蛇，兴奋的喷洒毒液。

灵性维度的变化具现到肉体上，本就畸形的腐烂半身扭曲成了更加渗人诡异的形状，无数令人作呕的粘稠脏器开始蜿蜒生长，宛如活物一般蠕动挥舞。

“李瑞……把【七宝妙树】给我……”

耳边，银铃般的嗓音变得低沉浑浊，仿佛某种怪兽的嘶吼。

西瓦雅眼中黑光闪烁，痛苦扭曲的对李瑞伸出手掌。

深深看了她一眼，李瑞没有答应，反而一掌摁下她的脑袋。

“还不到绝望的时候，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