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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皇阿玛在侧,胤祜耳朵里却有另一个严厉的声音。

雍亲王胤禛看弟弟们骑马的姿势也好,弯弓的姿势也罢,全都能挑出三二瑕疵,只有二十二一人能听得见。

身体的疲累,精神上也没有片刻休息,饶是胤祜性子一向乐观,也忍不住在心里道:“我额娘说只有一人掌管四方土地和黎民百姓,是管世间最宽最广之人,旁人无需比照。”

这人便是帝王,言外之意,他管得太宽了些。

胤祜不是那等言语刻薄之人,忙又补充道:“我是幼弟,管不到哥哥们,你只管督促我便是。”

胤禛轻嗤一声,再未说话,心道若是他所谋事成,旁人想要他管,还要看他有没有心情呢。

胤祜得不到他的回话,在心里叫了几声,以为他生气,心生内疚,便又道歉,求他原谅则个。

胤禛皆不理会,反而越发悠然,等到他听够了,便扔下这边去忙,独留胤祜惴惴不安、焦急不已。

“胤祜?胤祜?”

胤祜回神,见两位哥哥站在他面前,笑了笑,问:“结束了?”

二十阿哥两只手臂一伸,一左一右揽住两个小弟弟的肩,一点儿没有兄长爱的压在他们身上,懒散道:“走了走了,回去吃饭,躺下,累死人了。”

胤祜和二十一阿哥费力地撑着大五岁的哥哥,对视一眼,极其无力。

三人回到阿哥所,二十阿哥也不放手,脚下自动转向东所,大咧咧道:“咱们兄弟一块儿吃,好几年阿哥所就我一个人,没意思的很,可算是有你们来作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