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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有额乐派去护送她们的骑卫和士兵,里外两层护卫,出城的时候荣城百姓望着,柔太妃都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有些夸张。

塔娜和阿古达木跟外祖母一辆马车,阿古达木人小气势不小,当即便道:“我姐姐是少城主,我是世子,当然要多些人护卫。”

柔太妃一想,是这个道理,便心安理得起来。

一路向东南而行,走到漠南蒙古时,似乎从暮春跨越到盛夏,然而马车窗外却没有绿意葱葱,反倒多是裸|露在外的土皮和干黄的草地。

然后中途在某部的城中修整时,偶然听到有人闲谈,说蒙古各地今年皆大旱,尤其是漠西,几乎寸草不生,粮种也都不长,她一下子便泪如雨下,“还说不是骗我……”

大清去年的旱灾,热死多少人,又有多少百姓食不果腹,额乐一定早就有所感。

柔太妃无声大哭,却一丝返回去的念头都不能有,忍着泪催促护卫们明早赶紧赶路,她得带两个孩子走,得让女儿没有后顾之忧。

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抵达大清和蒙古交界之处,护卫对一分为二,其中一部分随少主们跨进大清境内,另一部分掉转马头,头也不回地疾驰而去。

柔太妃在两个孩子面前一直忍着情绪,此时此刻,终于能够借口“舍不得”痛哭出声,哭到激烈时,直接晕厥过去。

塔娜赶紧召大夫来,大夫施诊后,柔太妃方才悠悠转醒,只是泪始终无法止住。

第二日起来,她双眼红肿,鬓角竟是也生出了白发,上了马车之后便呆坐在那儿,眼神木木的,不言不语,与她说话会迟钝地回应,叫她吃喝都会顺从,只是十分安静。

头一天赶路时,众人只以为她是还没缓过来,可接连两三日皆是如此,众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想尽办法沿路寻了许多大夫都没能让柔太妃好转。

一直以继承人的要求培养,优秀又坚强的塔娜,连知情的情况下离开荣城都沉稳至极,因为柔太妃哭了好几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