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芮看着自顾自话的人，嘴角一歪，“呵，是吗？”

“对啊，你是不知道，要请到一位同时拥有技师证、中级营养师资格证、精通两门外语的厨师还是比较难的。可是没有这些证的话，又怕他们做的菜不好吃，或者营养不均衡，有外国友人过来连个菜都介绍不出来……”

“你上次不是说你开的是家小公司吗？一个小公司还要请几个主厨？你在搞笑吧？”方芮无力吐槽，看着她的眼神中，厌恶的情绪渐渐外露。

可袁芯就像没有察觉，无辜地歪头道：“对啊，我开的确实是个小公司啊，难道几个主厨的厨房不是每个公司的标配吗？”

气氛停顿了片刻，方芮实在是受不了了，正想直接开口嘲讽。

眼见着情况不对，杜白薇连忙拉住她的衣袖，“芮芮，我想上趟洗手间，你陪我去一下吧？”

方芮的手都攥成了拳状，最后被杜白薇用力一扯冷静下来。

她露出一个职业假笑，看看袁芯，又看看周围的同事，“我跟微微去一趟洗手间，你们替我们好好照顾一下语澄的朋友啊！”

“……嗯。”周围的同事讪笑点头。

方芮和杜白薇携手离开。

被剩下的人，不少都偷偷打量着袁芯，却没真上去‘照顾’。

刚才方芮跟她的对话又不是没人听见，黎语澄这个朋友果然跟方芮她们所说，说话非常喜欢吹嘘。什么几个大厨的厨房是公司的标配，他们在世航上班，都不敢说出这种话。

几句话里，全是暗戳戳的优越感，偏偏他们几乎可以肯定这种优越感是假的。一个主厨的年薪两百万，还同时请几个，哪种小公司能开得起这样的食堂？一年能赚到请主厨的钱吗？

这种话说出去，也只能骗骗那些没什么阅历的人吧。反正他们是不可能相信的。

方芮一走，袁芯也没了特别说话的对象，跟黎语澄一对视，笑得极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