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你说真的?”

太子苦笑一声,“确实,当不当这个太子也不是我所能决定的,父皇啊父皇!”

兰亭将屋子服侍的宫人都遣出去,让青梨在门外守着,然后道:“清者自清,如果没有做过就不必怕什么!”

太子看了兰亭一眼,反而笑了,“惠王想借李孟府的事情攀扯我,至于证据么,真真假假无所谓了,只看父皇信或者不信。”

兰亭凛然,太子起身盘坐在榻上,问道:“害怕了?”

怕,怕得要死,兰亭自认这世上她最爱的是她自己,她好好一个人,能活着谁愿意死啊。不过这会儿肯定不能这么说,她捂着头,皱着眉,装作头疼复发的样子。

太子轻轻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背,“你好好歇着,孤有事,先走了。”

兰亭躺在床上,被子蒙着头,连晚饭也没有吃,青梨与葡萄两人偷偷进来看她,不敢说什么,点了一盏羊角灯,又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太子很失望,兰亭心里都知道,他希望自己能跟她同生死,共富贵,可兰亭没法承诺他。两人地位本就不对等,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再者以她对太子的感情还做不到这个份上。太子对她也未必到那个份上,不过是男子的独占心作祟罢了。

想通了,兰亭不再纠结,让人端来晚膳,吃饭皇帝大,饿谁都不能饿到自己。

宫里最近热闹得很,惠王为父分忧,耗费万金做道场为皇帝祈福。这事儿被御史弹劾,虽然道场没有办下去,但是老皇帝对惠王的脸色好了点,还把惠王推荐的一个白胡子自称年已过百仙风道骨的道长仙师给留在宫里。据说这位仙师炼丹很在行,皇帝吃了他的仙丹精神都好了两分。

“真有这么灵丹?”兰亭听贤妃说起时,还不大相信。

贤妃道:“听说这丹药多用水银、铅、丹砂、硫磺,谁知道有用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