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他说。

优娜愣了下,觉得这位上弦有些怪怪的。他不是因为饿了才想吃人吗?竟然想把自己带走,是打算打包?屯着做储备粮?

“……那可不行,”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我的姐妹们都在这里,我不可能舍弃她们离开的。而且,而且……我怀孕了,不适合到处走。”

“怀孕”这个词,似乎对他有格外的震撼力。下一瞬,他掐着优娜面颊的手指便变得极

为用力,几乎要陷入她的骨骼中去。她眯起眼来,因为疼痛而皱着眉。

“这就是我的业障吗……?”他喃喃地说着优娜听不懂的东西。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小声地问:“客人,该怎么称呼您呢?”

他安静了很久,才说:“叫我‘岩胜’吧。”

她点头:“岩胜大人。”

她只是客客气气地喊一声敬称,但名叫“岩胜”的上弦却将头转了过来。隔着斗笠,她都能察觉到岩胜那打量的视线,仿佛是在透过她看着谁似的。

半晌后,他才松开了她的面庞,站了起来:“我明天还会来的。”

优娜轻轻地咳了一声,伏低了身体:“请慢走。”话虽这么说,但在一眨眼的功夫里,他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优娜环顾着空空如也的屋内,几乎要怀疑方才的一切都是个梦了。可下巴上的疼痛又是那么鲜明,那个上弦之一的恶鬼又是分明存在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