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志眨了眨眼,说:“我的衣服,行吗?只有我的衣服是干净的。”旅客们拿来抵押的衣服,都是属于臭男人的,汗津津、泥巴巴的,洗也洗不干净,最终被拿去当铺做了穷人家夏季的蚊帐了。

优娜一想,反正静御前、三日月都知道她是女人了,没什么装的必要,也行吧。“好。”她说着,从腰间的钱囊里摸了摸,银叶子是没有了,但有一小颗铜贝。她把这颗铜贝塞到了阿志的手心里,阿志微吸了一口气,连忙蹬蹬蹬地跑下了楼。

很快,阿志就取来了自己的衣物,递给了优娜。

百姓家的女儿,自然不可能有什么丝绢绫罗,拿出的衣服也只是葛棉的,沉沉的褐返色,和老板娘昨天身上穿的是同样的款式,粗糙的袖口还磨的有些抽线了。但阿志青春正茂,大概是不喜衣服老气,在领口上绣了一片简陋的唐栈花纹。

优娜拿着衣物回到房中,向三日月宗近说:“三日月殿,你介意我在此处更衣吗?”

三日月宗近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笑眯眯说:“不介意哟。可以,请在这里更衣吧。”顿一顿,他又说,“或者,不如说…我倒是担心日光你会介意我

的存在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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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多虑了。”她又不是脱光!

她把外套、披风和盔甲一解,手套一脱,然后直接把这件粗陋的和服裹在了身上;腰带一打,就遮去了略沾血污的衬衫。从头到尾,没有多露半片肌肤。

三日月宗近似乎是惊诧了片刻,旋即道:“原来‘更衣’是指这个呀……倒确实是我多想了呢。”

“我去看一下御前如何了。”她说罢,随手将佩刀的下绪打在了腰结上,推门去往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