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她就有些吃惊。对于付丧神而言,“改变历史”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因为这代表着“招致暗堕的可能性”。

但是,一想到能令主公自那虚无的梦魇之中解脱,她又觉得这一切便都是值得的了。如果她折断了,那于本丸而言,也并非什么大的损耗。但若能为主公尽忠,则是她一生之幸。

优娜立在池塘边,面色渐渐凝住。她微微呼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恰见到天上有一弯月。主公的梦里也有着这样的月,清冷而高远。

她想了想,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而是到了兄长烛台切光忠的房前,轻轻扣了扣门。因为时间还早,烛台切很快出来了,问:“怎么了?”

说着,烛台切就望向了主公居所的方向,喃喃道:“不知道主公的身体如何啊……主公可是基本没有感到过身体不适。好端端的,怎么回事呢?”

她说:“也许过一段时日便好了吧。”

主公并非真的身体不适,是在入道与否的问题上感到犹豫不定。这不是一两日能茅塞顿开的问题,些许得留一段时间让主公慢慢恢复吧。

“烛台切哥,能陪我喝酒吗?”她问,“好久没和兄长一起喝酒了。”

“啊…没问题。我去厨房看看,你在这里等我。”烛台切说着,侧身朝厨房走去。

她点了点头,便在走廊上坐下来,安静地等着兄长归来。没一会儿,就看到烛台切的身影回来了。他一边走,一边端起手中的酒盏,说:“抱歉,上次那种啤酒没有了,只有这种清酒,可以吗?”

清酒,也行吧,喝不醉人,有点甜,尝个意境而已。她点了点头,说:“今夜月色很好,我们就坐在这里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