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青木毫不在意,还在纠结菜的问题:“把白菜丢掉不就好了。”

“……很浪费。”

青木顿时露出“我完全不理解诗绪里你呢”的表情,然后把杂志抬高挡住自己的脸,欲盖弥彰,似乎这样就不会看到我苦着脸吃白菜的神情了。

我:“……”

这都怪谁啊!

我吃的过程中,他一直挡着脸,中途有那么一瞬抬起手臂,杂志盖到他的头顶处,顶着杂志的青木看着我艰难的样子,有点疑惑:“再难吃,也不会吃那么慢吧?我都挡住了有一会儿了,还要继续挡吗?诗绪里,要快点。”

他仿佛很不想看见我苦恼的模样,对此他的方法就是不看——但是忍不住,所以变成催促我。

……这是什么鬼道理啊?!!

“……”捏紧勺子柄,我零点五的武力值差点爆发,把武力值零点六的青木揍一顿。

为了平息怒火,我问了晴子他们的事情。

青木轻描淡写道:“他们?被捉了啊,废物们杀了人,当然要受到惩罚。还有啊诗绪里,你不知道那些警察还要来盘问我!”

那应该也会来问我吧?

我说道:“也该问你啊,你不是被关在椅子里……”

糟糕,一回想起坐下的时候青木在里面就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是什么恐怖片现场。

青木一顿,他扔下杂志,走至我床边,顶着我警惕的眼神抱怨道:“对啊诗绪里——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恶心,还有她的丈夫,一丘之貉!我每天被关在昏暗的小空间里都快要疯了!太黑了,太痛苦了,每时每刻都想要吐出来!”

他讲着讲着,眼泪说流下就流下,与我毫不做作的哭不同,青木的哭也是不会损坏他的美貌,经过了精密的计算一般,很好地增添了几分可怜,非常令人怜惜。

他在我床边——在我痛苦吃白菜的时候——假模假样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