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世卿掩去眸底的惊诧,“蔺老侯爷不在燕京城里?”

宁深远摇了摇头,“他多年前便告老还乡了。”

晏世卿搁置在双膝上的手微微收紧,那这么说来,庆俞打探到的情报就是假的了,究竟是谁放出的这些假情报?

后背,有些发凉。

若是有人在暗中悄悄盯着他,那他再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

他喝下一口茶水,掩去心底的惊慌失措感,“所以,南宫琰才一直与侯爷府不和?”

宁深远点了点头,尔后便有些想不通,“不过,按理来说,若是你真的想对付太子殿下,那蔺朝赋应该会答应与你深交才是。”

这一点,他倒是提醒了晏世卿。

他敛了敛眉,沉吟片刻后眸底的隐晦才散开,顿时明白了蔺朝赋对他为何是那个态度,“他定是也在探我的底。”

宁深远的眸光却深了深,认真叮嘱他,“但你可不要乱来,你们南诏还是战降国,稍有不慎你就会陷入险境中。”

瞧着他这副神情专注的样子,晏世卿的心间涌过一阵暖意,两国虽已停了战火,可到底还有避嫌之意,宁深远能这般与他推心置腹,叫他很是欣慰。

“若是将来我们两国再起战火,南诏占了先机,我定会护你们伯爵府周全。”晏世卿与他承诺道。

宁深远眼眶红了红,“燕京如今虽太平,你们南诏也低头归顺,可西边还有虎视眈眈的西楚,到底是不会天下太平一辈子。”

晏世卿的眸光滞了滞,便惭愧地低下头去,宁深远心地纯良,于他,他是心中有愧的。

二人在樊花楼中待了半日,便各自回了府。

回府的一路上,晏世卿都心有余悸,他叮嘱庆俞一声,“日后在燕京城里要愈加小心行事,除了南宫琰,还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