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想拦住他,也已经来不及了。

去到军营中时,顾夏还在指挥士兵们训练,见一向不沾军营之地的宁深远突然来到这里,他那双浓眉大眼愣了愣,以为自己看错了,“大侄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宁深远想开口跟他说话,见到他身后跟着的那一帮副将,想说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你们先下去。”

顾夏会意,将身后的一干副将都支走了。

“姑父,侄儿有一事求您。”他凑到顾夏面前,压低了声音。

“说吧,跟你的姑父还打哑谜呢!”顾夏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当即斥了斥他。

宁深远又往他前面凑了一些,三两句话将自己的来意表明了。

“你疯了?!那个人是我能替他求情的吗?!”顾夏一听完,方才还对他和和气气的一张脸立刻就翻了。

宁深远瞧他急了,细细与他说来,“我知道,他是南诏的人,您去为他求情这是个忌讳,可侄儿不是让您为他求情,侄儿是想让您透露消息给皇上,就说质子府的质子不见了,是不是悄悄逃回南诏了,只要将他不见的消息透露给皇上就行了。您是燕京城的指挥使,这件事由您去说是最合适不过。”

南宫琰是燕景帝指派的要亲自监管晏世卿的,只要燕景帝知道晏世卿从燕京城消失的消息,第一个要找的人,便是南宫琰。

“姑父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可他到底是南诏的世子,只怕到时候不会反咬你一口的才好。”

顾夏明面上这么说着,可到底是疼爱宁深远的,他回了一趟军帐跟副将们交待了军营的事之后,便和宁深远一同离开。

回到半路,他独自挥鞭往皇宫赶去。

虞七七的这一觉睡得很熟,只是她没想到,醒来的时候,守在她床边的人不是阿笺,而是南宫琰。

“阿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