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脸上一变,急忙朝他磕头,不停地求饶,嘴里不敢再泼出一句脏水。

“带下去!”

南宫琰收回睨着她的眸光,话里已然透了嫌恶。

“娘娘,您救救奴婢,娘娘!”被拖下去的玲珑,叫声渐渐弱了下去,在这个关头,绿吟也不敢开口向她求情。

“殿下,原本是做了一盘核桃酥,不想弄成这般局面,妾身下去再做一盘给殿下。”绿吟倾了倾身,话里的委屈没有了。

南宫琰走过去,拢住她的手,柔声劝她,“好好歇一歇,别累坏了。”然后,他侧脸,看向站在一旁的虞七七,“你过来这一趟也想必也累了,先下去吧。”

这是留了绿吟下来,给她下了逐客令。

虞七七的心间,拂过一阵失落,眸光略微迟疑了下,她还是抬起了脸,笑着,“那臣妾先退下了。”

“刚才我就应该上去撕了玲珑的嘴!”阿笺还在愤愤不平,手上拿了一个樱桃,往嘴里用力一塞。

“你说,殿下他是不是怪我了?”

虞七七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不安地问她。

“没有啊,殿下不是罚了玲珑了吗?太子妃不要多想,殿下他”说着说着,阿笺觉得不太对劲,又改口,“殿下他不会怪太子妃的,只不过这回您也看到了吧,他最爱的只有那个婉娘。”

听她这么一说,虞七七的心里愈发不好受,心里一片失失落落。方才南宫琰明明看得出来是玲珑胡诌,受委屈的是她,他却还要向着绿吟。

她用力晃了晃头,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方才发生的那一幕。

被宫女们带下去梳洗干净后,仪嫔被带到了燕景帝的寝殿中,他着一身明黄色锦袍,只一件,坐在皇座上,睨着被带过来的仪嫔,殿内光线昏暗,只点了几根烛火,在殿内四周放着,并不足以照亮偌大的寝殿。

“自朕将你纳进宫来,就从未见你给朕跳过一支舞。”他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酒杯,话音暗哑,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