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将近四十的年纪,她还是保养得极好,带着一种叫人流连忘返的魔力,殿内珠光,一点点暗了下去。

殿外,宋高宦被侍卫押着,跪在地上,嘴里用布条堵住了,听着殿内传出的一阵阵旖旎声,他被打得佝偻的身子抖了抖,一张布满伤痕的脸也带着恨意,可被凌乱的头发遮住了,没人看得见。

自仪嫔被带进去之后,他就被押到了这里,燕景帝身边的小太监在旁边看管着他。

楚裴钰快马加鞭赶回东宫时,正好碰上阿笺,她的手里,拿了两壶酒,显然是刚从外面买回来的。

“楚将军,你受伤了?”

没意识到楚裴钰注意到她手上的酒,阿笺惊呼,急切地开口问他。

“没事,小伤而已。”楚裴钰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拉扯到伤口,还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你去哪里了?”

阿笺跑上前,她这才想起来,是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

“出去办了一点事。”楚裴钰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尔后看向她手里提的酒,“你怎么出去买酒了?”

“公主心情不好,叫我悄悄出去给她买酒。”阿笺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酒,无奈地说道,尔后又赶忙叮嘱他,“你可别跟殿下告密。”就是为了不让南宫琰知道,虞七七才叫她悄悄溜出去买的。

楚裴钰眸光一亮,“太子妃出狱了?”

“嗯,已经回东宫一段时日了,只不过她的记忆丢失了许多,有许多事都记不起来了。”

又想到这段时日她对南宫琰的态度,阿笺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她喝了这一顿酒,就能想起所有的事。

楚裴钰的脸色凛了凛,“失忆了?”之后想到她也算平安无事,他脸上的关切才褪去了几分,“不过能相安无事回到东宫就好了。”

“才不好呢。”

阿笺撅着嘴,驳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