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了敛眉,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南宫琰正坐在长椅上,低头喝茶,他朝他轻轻颔首,“殿下。”

南宫琰用茶盖拂着茶杯里的茶水,睨了他一眼,“什么事?”

“回禀殿下,昨夜的事,不知被谁拿来作了文章,已经在朝中闹开来了,而且,昨夜单凭我们兵马司的兵力也没能拦住那帮歹徒,他们原本是有机会攻进皇宫里的,可不知为何,却突然撤离了”

他的口气听起来不太好,顾夏只好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那你为何不将风声封锁住?”南宫琰悄无声息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放下时,却发出一道剧烈的声响。

顾夏的双腿一软,差点没跪到地上,“不是卑职没有封锁住风声,只是那些人实在是来势汹汹,又做了准备,殿下给的消息太晚,卑职只能草草召集人手,这,这才没能顾及得住”

额角上留下一层汗珠,顾夏都不敢抬手去擦。

南宫琰只坐着,没有回他的话,他说的话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让他草草准备人手去对付西楚郡王的人,确实是有很多缺漏。

就在顾夏觉得周身都被压抑得喘不上气来时,南宫琰才缓缓开口,“父皇他治你的罪了?”守护燕京城的治安,是他的责任,燕景帝要怪罪,第一个要找的人便是他。

“皇上骂卑职办事不利,卑职便,便将殿下嘱咐卑职的事说出去了”顾夏由刚才的硬腰杆,慢慢软了下去。

“你!”

南宫琰伸出手指头,怒指着他,他没想到,顾夏这么快就把他给卖了。见到他那副无奈的神情,他又愤愤将手指头收了回去,“行了,你先回去!”

“是。”顾夏应答一声,急忙退了出去,生怕南宫琰对他发火。

“殿下,要进宫吗?”楚裴钰从外面走进来。

“要,叫人去备马车。”他以手撑额,话中还带着疲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