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歇下了?”

他问眼前倾身的两个宫女。

“今日听完礼官宣讲加冕条例之后,皇后娘娘的身子便不太舒服,回来时歇了一会,到了晚膳时,没用几口膳食,便歇下了,此刻想必已经睡熟了。”两个宫女如实回着。

南宫琰的眉头皱了皱,“可有请太医来看过?”

两个宫女面面相觑一眼,躬着身回:“娘娘只说不打紧,并未请太医过来。”

南宫琰的脸色当即沉了几分,可此刻夜已深,他也不好进去叨扰,只好转身离开。

回到寝殿里,他唤来侍从,让他替自己换药,侍从见到他心口上的伤口,脸色立时变了,“皇上何时受了这样的重伤?”

他日日夜夜都守在南宫琰身边,竟不知他受了这样的伤。

“你若是胆敢对外透露半句,仔细你的脑袋。”他沉声威胁。

“是!”

侍从神色一凛,立刻噤声,只默默给他换药。

折腾这一番,躺下时,已经寅时。

第二日,礼官早早便进了宫,吩咐宫里的宫人在玄武殿外的摆祭坛,布置场地,因燕景帝的丧礼刚过没几日,加冕之礼不宜大办,故一切从简,宫里的布置没有太辉煌,只在宫内的每一处挂上红灯笼和红地毡,百官们悉数到加冕之礼上就行。

虽然做的事没有往年的加冕之礼要做的多,可礼官吩咐这些事下去,也忙坏了。

楚裴钰带着宫中的御林军,在宫里的殿宇里设守卫,四处巡逻,生怕到了加冕之礼时出什么纰漏。

南宫琰只睡了几个时辰,便起身梳洗更衣,侍从们围着他梳洗穿衣近两个时辰,才打理好。

他的墨发用玉冠束起,头上戴了冠冕,冷冽的剑眉下,是一双深邃的眸子,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满是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