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怕给卿哥哥添麻烦,所以才没同他一起到这来。”想了想,蔺朝歌还是开口帮她说了句话。

“天下做母亲的,哪有不心疼子女的。”杜婉蓉叹了一声气,倒是有替仪嫔惋惜的意味,她示意蔺朝歌一眼,让她不必送了。

蔺朝歌站在原地,看着手腕上的玉镯,眸光沉了沉。

仪嫔在舞怜那里待的第五日,西楚郡王才得到消息,他没想到,虞正言还没在南宫琰那里掀起浪花,自己的后院倒是先着火了。

“砰!”

霎时间,手里的杯盏被他悉数捏碎,茶水沿着桌角,滴落到地上。一旁的内侍怔了怔,急忙蹲下身子清理。

他用力甩了一下玄色蟒袍,从椅子上起身,出了郡王府的门。

仪嫔从外面回来,一进到舞怜给她准备的宅院里,便觉得不对劲,周身有一股寒意笼罩着。

“回了西楚,不回自己的家,倒跑到这破宅院里来住了。”西楚郡王从长廊的廊柱后面现出身子,站在她面前。

一见到他那张脸,仪嫔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特别是他那双狭长的眸子,看了让她眼底生寒。

“父王,您怎么到这来了?”她敛下心神,嗫嚅着问他。

“害怕我找到这儿来?”他这是明知故问,可他就是想要看看她那副害怕他,又惊慌失措的样子。

“女儿不是不回去,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跟父皇交差”西楚郡王往前走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

他站定,狭长的眸子紧紧凝着她,“你是我的女儿,难道为父还会真跟你过意不去吗?”

“父王!”

突然,仪嫔“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朝他爬去,抓着他的衣角抬起头求他,“父皇,您让过女儿吧,女儿知错了!如今燕景帝那个老东西也死了,女儿为您做的事也算是办全了,您放了女儿一条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