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笺将祭品拿出来,让她摆在他们的陵墓前。沈非鸿将陵墓建得很气派,可虞七七看着这一座座冰冷的陵墓,心里依旧难受得紧。

她很想骂南宫琰,可是却发现说不出话来,她的喉咙发紧,生涩得厉害,就连是呼吸,都变得费力许多。

陵墓前面还残留着之前的祭品,想来沈非鸿已经过来祭奠过。

虞七七哭着,给他们烧手中的纸钱,“阿爹阿娘哥哥们,你们在下面要过得好好的,将来投个好人家,女儿在这世上一定会好好活下去。小时候阿娘总对我说,将来嫁到了夫家那里,一定要做个好妻子,相夫教子,不能将之前在皇宫里的顽劣之气带了去。

那时候女儿不懂事,为了惹阿娘高兴,便胡乱答应下来。可等女儿长大时,嫁的却不是女儿自己喜欢的人,女儿想着那便不用记着阿娘的那些话了,让自己怎么舒服就怎么过。

可后来,女儿决定要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妻子时,我的夫君却亲手我从梦中拽醒,他告诉我,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妻子,我的丈夫是我的仇人,亦是我的枕边人,我心中就算是有再多恨,都不及他挥挥一个手指头的威力来得大。

阿娘,是女儿没用,女儿不能替你们报仇”

纸钱烧完了,虞七七的眼泪还没停,还在流着。

“公主”阿笺伸手,覆上她的肩头,想要平复她的情绪。

黄昏时分,有一抹昏黄色的光照到她的身上,她怔了怔,盯着身上的那抹光,眨了眨眼睫,“阿笺,扶我回去吧。”

“嗯。”

阿笺点头,扶着她从地上站起来。风一吹,吹起她衣裙的一角,让她觉得身上泛起一阵微凉。

“皇后娘娘节哀。”沈非鸿走上前,宽慰她一声。

虞七七没理会他,兀自上了马车。

沈飞后也为放在心上,翻身上了马,护送她回府。一路上,虞七七一句话也没说,只一脸恹恹地靠在软垫上,人好似没了精神。

阿笺知道她心里难过,也没叨扰她,任凭她就这么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