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一人一句的拌嘴,气氛渐渐融洽起来。
先前的那场闹剧,谁也没放在心上,最后相视一笑。
江彻跟姜沛说起他和杨舒的事。
以及他查杨舒身世时打探到的,她以前的种种遭遇。
姜沛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静静听着,眸底多了几分捉摸不透的深沉。
江彻讲了许久,他才淡淡启唇,声音里带着冷:“那个何问琴和何冬叙母子,现在在哪?”
江彻喝了口水:“何氏宣布倒闭,何问琴中风晕厥,成了植物人躺在医院里。工厂的人追着要债,何冬叙身无分文,东躲西藏。这是恶事做多了,老天都看不过去。”
姜沛坐在沙发,手肘撑在膝上,双手扶额,微垂着头。
他又想起那年在大初遇,她眼底的卑怯。
她永远低垂着头,连跟人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他那时候就想,这个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眼底一片死寂,看不到半点星芒。
默了好一会儿,他看向江彻:“老天看不过去是老天的事,我的人被欺负,我能算了?”
她甚至到现在,夜里半梦半醒间还会吓得躲进衣柜里。
当年在学校里受到的伤害得有多大?
江彻拍拍他的肩:“这件事后面再说,她现在好容易开朗了些,别去戳她的伤疤。”
杨舒把做好的面端去餐桌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