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一个正在做各种准备的护士一脸不屑地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蓝蔷薇。

那位医生摇了摇头,一副见惯不惯,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小小年纪就只知道谈恋爱,一谈恋爱就与人上chuáng,又不知道保护自己,不出问题才怪呢。”

医生带好了手套走了过来,对蓝蔷薇说:“躺好,把腿打开!”

蓝蔷薇战战兢兢地将自己的双腿打开躺在手术台上,浑身都在颤抖,她小声地问道:

“会不会很痛啊?”

“怕痛?怕痛就不要跟男人上chuáng啊!”

那位护士大姐一脸地鄙视看着蓝蔷薇。仿佛躺在手术台上的不是等待救赎的姐妹,而是深恶痛绝的阶级敌人。

医生开始给她外面消毒:“放松,我们准备开始了,别这么紧张,会有些痛,但你越紧张就会越痛。”

那冰凉的消毒药水擦在蓝蔷薇的身上,她打了一个激灵,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这种恐惧不是来自身体上的伤痛,而是来自灵魂上的一种最深切的痛:或许,下一秒,当那血色的胚胎被剥离出她身体时,她与那个她深爱的男人的唯一的牵连就这样没有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就在流产医生拿着那冰冷的银色器械要探进她的身体里时,她突然尖叫起来:“不要!不要!”

“你怎么了?”医生奇怪地看着她,目光就像那些要探进她身体里的器械一样的冰冷。

“我不做了!不做了!”

她哆嗦着从手术台坐起,哆嗦地穿上裤子,哭着跑了出去。